他思考了下,小声地说:“昔拉可以告诉我这几年都做过什么事情吗?”
他轻轻的,有点难过地说:“我只要一想到昔拉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做我不知道的事情,将来也会继续,而我甚至不清楚这会不会给你带来危险,我就会很伤心。”
“我这样是不是很糟糕?”降谷零眉眼忧郁地问,“抱歉,昔拉。”
昔拉似懂非懂,却连犹豫都没有,诚实地说:“父亲很好。我是父亲的所属物,您应当知道我的一切。”
“我们本该这样,您永远不用为我的任何事情而觉得抱歉。”
降谷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红色的小手链,用清冽干净的声音很小声地问:“这是一个定位器,你会拒绝我吗?”
“不会。”
昔拉毫不犹豫地接过手环戴上,语气坚定地说:“父亲,您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她心里有些苦恼,作为武器,她本就属于父亲,哪怕被父亲折断也是应该的。
但父亲依旧再三询问她的想法。
她莫名的想起工藤新一曾经提过的安全感,若有所思。
难道是因为我给父亲的安全感不够?
对,一定是我做的不够多,不够好,才让父亲没有安全感。
她认真反思着自己,并耐心地说:“父亲,从现在开始,我可以一直待在您的视线范围内。”
降谷零握着盲杖,在黑白视角下,冷漠又审视的分析着昔拉的情绪,像是将她整个人剖开,放在显微镜下细细的检查。
良久之后,确认了昔拉所表露出来的一切都是真的,且发自内心的,他露出一个浅浅的、温柔的笑容,愉快地说:“等我的通知,我处理完一些事情后,便会将你带在身边。”
他轻咳了几声,昔拉立刻转身去给他倒水。
几年前父亲虚弱又脆弱的形象在昔拉心里一直没有散去,照顾父亲已经成为本能。
至于工藤叔叔说的,人要有自己的思想和人格,要好好想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等等这些话,她全然扔到一边。
那些都是给人说的,她是武器,工藤叔叔一直搞错了对象。
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