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决心后,诸伏景光肉眼可见的状态好了很多。
他将信号屏蔽器重新贴在幼驯染身上,起身接通了电话。
“绿川叔叔。”稚嫩平静地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诸伏景光眼里闪过一丝警惕:“你怎么知道我的联系方式?”
他记得自己只接过工藤先生的名片,二人并没有交换联络方式,更不会用组织的号码。
昔拉,有权限查到他的号码?
瞬息间,诸伏景光蓝色的猫瞳锐利冰冷,悄然紧绷的唇角也含着排斥和冷漠。
他对昔拉的纵容是建立在她是zero的女儿这个身份、不会伤害zero的条件上,以及她和组织没有关系,哪怕有也是无辜受害者。
昔拉,你现在要触碰这条红线吗?
你虽然只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可当你手上沾染了无辜人的鲜血,成为组织庞大罪恶的一部分,而我无法抓捕你时。
我狙击枪的瞄准镜,将会对准你的心脏!
诸伏景光望向外面的黑暗,上挑的猫眼里藏着仿佛大海暗流般的危险。
昔拉不知道成熟大人内心中堪称冷酷的衡量和怀疑的审视,只是一板一眼地说:“我潜入实验室打伤研究员,从他助手的手机里得到联络方式的。”
诸伏景光眼神迷茫了起来,他用力捏了捏手机,指尖的疼痛和手机痛苦的嘎吱声都在告诉他,他不是在做梦。
“绿川叔叔,今天是四月七号,我已经见过父亲了。研究员的伤势需要恢复,这段时间请您照顾好父亲,我每个月7号会来见一面父亲。”
昔拉认认真真地说完后,将电话挂断了。
她认为自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完全没想过这些话有的效果有多炸裂。
诸伏景光全程只说了一句话,他盯着挂断的手机,头脑风暴。
昔拉闯进实验室打伤了zero的研究员?
她是怎么确定实验室位置和研究员的身份,又是用什么办法绕过了布置紧密的监控?
以及,最重要的是,昔拉来过了?
诸伏景光猛地转身朝房间里走去,房子里还有一个被zero打晕的不速之客。
这是他私下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