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永远不会伤害我。
当他无法自控或失控时,hiro也将是他最后的防线,让他不要做出违背本心的事情,就如在实验室时,被苏孜命令去杀死一个无辜的婴孩!
诸伏景光听到那句重复而机械的话,眼神黯淡了一瞬。
他没有听出金发青年血迹斑斑的身体里,那颗赤诚又坦率的心,也没有听出对方交付一切的信任和决绝。
他踉跄着起身将分身扶起来放在沙发上,忍着麻痒的身体,弯下腰直视好友的眼睛,刚才好友脸上细微的神态变化已经消失,又变回了冷硬刻板的模样,仿佛那好不容易苏醒的细微意识,又一次陷入了沉寂。
他喉咙像是堵了什么东西,动了动嘴,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他嘴角的弧度悲伤又苦涩,停顿了许久后,他牵起对方的手,按在了他的胸腔。
“zero。”他轻声呢喃,“我总觉得,你是在听我的心跳。”
那你能听到,我的心脏在为你的遭遇而难过,为你的痛苦而哀鸣,为你的模样而崩溃怒吼吗?
砰、砰、砰——
感受着手下稳健的跳动,分身那双没有任何情绪和杂质的眼眸里,泛起了细微波澜。
降谷零好似感同身受般,眼睛弯了弯,他张了张嘴,一个名字念了出来。
同时,分身嘴角微不可察地扬起一丝弧度,声音比刚才流畅了些,却依旧没有半点起伏。
“苏、格兰。”
“——苏格兰。”
分身和降谷零同时叫了一声。
另外一个名字在分身的嘴边打了个转,却被他死死压在喉咙里,不让这个名字说出来。
不能说,会给hiro带来危险。
他眉头蹙起,眼里含着困惑不解,却又很快化为平静。
诸伏景光捕捉到他细微的表情后,眼底多了一丝期盼,他这次彻底确定了,zero是在倾听他的心跳,他还有一丝存在。
他似哭似笑地说:“zero,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
就像三个月前你一次次失忆,却一次次记起了我。
他从旁边桌子上拿出一沓纸,擦干净地上的血后,将纸冲进了下水道。
凝视着好似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