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言踏入军营之时,便闻战鼓轰鸣,声声震天,只见众将士身披重甲,手持利刃,队列齐整,有序地朝着城外奔去。
云子言目光一扫,恰见宋清澜身先士卒,在前引领,赶忙疾步上前,秀眉微蹙,问道:“此乃何事?”
“贺兰山鸿亲率兵马进犯,子言,速取长枪,随我一同御敌。”宋清澜面色凝重,抬手轻拍了拍云子言的肩头。
云子言闻此,不禁一怔,怎的如此突然?先前不是言说不敢进犯吗?
云子言初入军营时,首要之事便是教授众将士应对贺兰山鸿麾下一众奇人异士之法。
她被困于阴森血牢时,需将所有同伴皆击败,方能逃出牢笼,她便拼尽全力与之相斗。
本以为熬过那般残酷厮杀,便可重见天日,却未曾想,贺兰山鸿竟又遣来一群诡谲怪异之人与她对决。
充斥着血腥之气的血坑,云子言苦苦熬战两月有余,身上伤痕累累,鲜血淋漓,终是让她寻得那群人的弱点,而后半爬半行,从血牢之中艰难而出,得以重见久违的光亮。
云子言回至自己营帐之中,利落地换上战甲,手握银枪。
她瞧着银枪之上系着的那一抹粉,心中对苏禾的思念愈发强烈。那穗子,乃是她与苏禾恢复记忆之后,她苦苦缠着苏禾为她买下的。
起初,苏禾极为抗拒,面上总是透着慌乱与惧怕之意。云子言温柔地与苏禾言说,这穗子乃是她们之间爱意的见证,绝非苏禾心中所想那般,会给她带来伤害,充斥欺骗之物。
她苦求许久,方让苏禾将代表着“阿禾”的穗子系于她的银枪之上。而那一抹红,她亦是亲手编织了同心结,将穗子系于其上,此后日日挂于苏禾腰间。
如此,过往那些伤痛,似是随着这爱意信物的交换,渐渐消散于无形。
云子言抬手轻轻拾起穗子,置于唇边,轻轻一吻,低声喃喃道:“阿禾,等我。”
言罢,云子言纵马出城,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不多时便疾驰至宋眠与宋清澜以及一众将领身后,与江烬雪并肩而立。
她抬眸远眺,只见前方乌泱泱一片漠北士兵,个个士气高昂,尤其那贺兰山鸿,亲率兵马,立于阵前,神色间透着势在必得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