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言越是这般宠溺于她,她心中压抑之感便越是浓烈,她又不愿云子言因她难受,便总乖顺依从。
“何必妄自菲薄,阿澜曾与我说,子言常在她面前夸赞你的好呢。你心怀仁爱善心,在梵城,孤苦孩童得你庇佑,有处安身,能读书饱腹。百姓得你施粥熬过艰难。将士们的厚靴也是你用私库置办,你却将诸多善事皆算在云子言名下,这本不是你该担之责,你却能做到如此。”
孟怀月目光真挚地看着苏禾,唇瓣轻笑,“你道这是累赘?‘世间若无苏禾,亦无云子言’,这可是子言亲口所述。你呀……分明是她剜心断腕也舍不下的…心头明月。”孟怀月语气轻快,试图让氛围变得轻松愉悦些。
她只觉苏禾颇似上一世的自己,上一世在失去宋清澜后,自己便是这般整日郁郁寡欢,沉浸在悔恨之中,那时她便想着,若能重来一次,定不会再如此。
如今有幸重来,她自是不会再重蹈覆辙,陷入困苦泥沼,她只盼宋清澜能因她而日日欢愉,待战事平定,便可与阿澜一道回京。
如今,她亦时常忧心宋清澜在战场上受伤,想起上一次那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只恨不能以身代之。如今她心中唯一所愿,便是宋清澜能安然无恙。
二人这般说着走着,不知不觉便已至军营。
士兵们来来往往,训练之声不绝于耳,众人皆识得二人,纷纷避让开来,尤其是瞧见那粉衣女子,便仿若见了冷面罗刹一般,瞪大眼睛,脚步慌乱地往后退,避之不及。
苏禾对此早已司空见惯,她与云子言共处之时,那些士兵便总如此东躲西藏,极力避开她们。
每每如此,苏禾便笑话云子言,带兵训练时究竟是何等狠厉,竟能将人皆吓成如此模样。
这般想着,苏禾抬眸间,便瞧见心心念念之人从远处军帐中款步走出。
她本是毫无波澜的面容,瞬间满是喜色,眸中闪烁光亮,嘴角上扬,笑意直达眼底。
她一手提着食盒,一手轻提起裙摆,莲步轻移,继而小跑而去,边跑边高声唤道:“阿言!”
云子言听得呼喊声,抬眸望去,见苏禾已奔至近前,遂赶忙迎了上去,伸手搂住苏禾纤细腰肢,臂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