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着高高在上的做派,眼神轻蔑地看着时安,开口道:“那贱妇竟未曾与你提及过我?罢了,既已回来,过往我便不再计较,楚玉对你情根深种,为父要你嫁与他,替我暗中监视于他。”
楚玉如今深得耶律德器重,而耶律德乃耶律塞唯一的皇子,耶律德对贺兰山鸿素无好感。
若他的女儿能与楚玉联姻,往后便可将楚玉牢牢掌控于手心。待他将耶律德拉下马,再控制了耶律塞,这漠北之王位,不日便将落入他手。
“痴心妄想。”时安嗤笑出声,父亲又如何,从未对她有过生养之恩,她自是不认。她只觉眼前这人甚是可笑,竟能口出如此荒唐之言。
贺兰山鸿却也不气不恼,神色依旧,仿佛时安的拒绝在他意料之中,他笑道:“我若要杀了刘素心与宋时依,便如同捏死蝼蚁一般轻易。”
“你休想伤害她们!”时安听闻,顿时怒目圆睁,朝着贺兰山鸿厉声吼道。
“为父且与你说个故事,再拒绝也不迟。”贺兰山鸿微微眯眼,似陷入往昔回忆之中。
“为父年轻时打过一场大胜仗,便是那一战,方让我得以一步步走到如今这般地位。那一日,我本险些便能将宋眠斩杀,却不想被他部下所救,只可惜他那部下运气不佳,落入我手。我命人挑断他手筋脚筋,戳瞎其双眼,割了那舌头,而后将他悬挂于城门之上,以此威胁宋眠。宋眠竟任由他的好兄弟在城门处暴晒,直至血流尽而亡,都无人替他收尸。你可知那人唤作何名?”说罢,他看向时安,眼神中透着一丝玩味,仿佛在等她的反应。
时安眼中恨意无尽,怒视着贺兰山鸿,双手因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着,只听贺兰山鸿又漫不经心地说道:“那人啊,名叫宋机,我后来细细查探一番,才知晓宋机竟是你那好姐姐的父亲。我早已知晓你们之间的关系,你若不愿嫁给楚玉,又能如何?你是我贺兰山鸿之女,身上流着贺兰家的血,你已然回不去了,又如何护得住她们?那宋时依知晓此事,只怕会恨你入骨。”
时安闻此,身子彻底僵住,她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已嵌进掌心,浑身上下每一寸筋骨,皆似被万千细针刺入,痛意如狂潮般汹涌袭来。她眸中恨意与痛苦交织,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