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唐晚凝似失了魂般,跌跌撞撞奔向暗室,锦被里纠缠的青丝还在,她像溺水者抓住浮木般死死搂在怀中。
银针蘸着嫣红如血的胭脂刺入心口时,她眼神痴狂,对着铜镜,面上露出凄楚又病态之笑,口中喃喃自语,“这次定能再坚持得久一些”
血珠一颗颗滴落在床榻之上,与那日的红梅重叠,分不清是血还是花,亦或是交织着爱与痛的血泪。
晨光刺破窗棂,丝丝缕缕的光线洒入屋内,若念匆匆赶来,推门却见唐晚凝昏倒在距离房门仅几寸之地,满地血泊之中,气息奄奄。
宋时依剪开她的中衣,刹那间,满室皆是倒吸凉气之声,只见她心口处,那崭新的“然”字旁,赫然是一道匕首刺入后留下的狰狞印记。
唐晚凝在高烧昏沉之中,依旧紧攥着那半截锁链,口中喃喃呓语不断,声音虚弱却又透着无尽哀求,“都还给你把命也给你阿然回来看看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