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钟爱这些痕迹,痴迷那刺青,恨不能浑身皆布满这般印记。每回于镜前瞧见,心中唯有欢喜,不曾觉疼,相比于女儿对阿凝的所作所为,不及万一。”
“阿凝不过性子执拗,未曾真伤着女儿。此番亦是女儿有错在先,是女儿惹得阿凝伤心,她方会如此行事。”
“母亲,阿凝上任城主后,做了许多恩泽百姓的好事。阿凝绝非母亲口中所言的那般疯魔之人,女儿没了阿凝,断不能活,还望母亲成全我与阿凝。”
言罢,许礼然起身,款步走近那早已泪流满面之人身侧,牵起她的手,二人一同朝着许暮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双手紧紧相扣,目光坚定。
许暮见状,整个人怔在原地,满脸皆是难以置信,泪早已流干,只余那空洞的眼神,喃喃道出一句,“许礼然,你竟也疯魔了。”
言罢,许暮转身踉跄而去,原本还算挺直的脊背,此刻竟似瞬间佝偻,老了十岁般。
许礼然望着母亲的背影消失不见,再也抑制不住满心悲戚,放声大哭起来。
唐晚凝将哭得几近窒息的女子紧紧搂入怀中,抬手轻轻擦拭着她脸颊的泪,心疼不已,声声自责道,“阿然,对不起,是我不该……阿然,我错了……”
皆是我的错,若是我能全然信任你,便不会将你伤成这般模样,亦不会令母亲见了这般痛心,更不会闹到如今这步田地。
许礼然,我会改的,会好好改,断不会再如此囚着你了。
次日,日头渐高,直至午时,缕缕暖阳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床榻之上,唐晚凝悠悠转醒,睁开眼眸,目光落在身旁仍在熟睡的女子身上,心间盈满悸动。
昨夜,她险些被这女子给折腾得没了半条命。
唐晚凝凑近许礼然,目光落在唇间那伤口,眸中盈满疼惜,轻轻落下一吻。
她咬着牙,忍着浑身酸乏,艰难撑起身子,一点一点坐了起来,稍作歇息,便扶着床尾,缓缓地下了床榻。
她心下思忖着,昨夜阿然那般用心,自己当为她做些什么才好,思来想去,便想着要为许礼然煮上一碗桃花羹。
唐晚凝穿好衣裳,强打起精神,莲步轻移,出了房门。
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