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看，江畅都觉得婉夫人很大概率是宗主的眼线。
但她的反应，没有给江畅任何暗号，反而对此事她真的一无所知。
江畅没有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表情，没有看出她有说谎的迹象。
“你说不知就不知？”确定扑空后，江畅已无心逗留：“那总得有个说法？要不然，你对我道个歉，这事就算完了。”
既要以项知安的人设胡搅蛮缠，又要尽快离开。
她本来想得是，提出一个无理要求，再被拒绝后，放个狠话就离开。
没想到婉夫人却只是沉吟片刻，强颜笑了笑：“如果这样能让公主消气，那我向公主郑重道歉，对不起。”
“我管教得不严，才让底下人私自跑出，惊扰了公主。”
江畅顿时感觉到气氛不一样了。
婉夫人的宫女太监们一个个低着头，但江畅能感觉到他们的愤怒和屈辱，有人握紧拳头，有人偷瞄过来的恨恨目光。
难怪能在魔族堆中活了这么多年，除了项渊的宠爱，还足够忍辱负重。
大概也因为这样，一直让盯着她的左贤王一派抓不到她的把柄。
江畅回过神，飞扬得意一笑：“这还差不多，秋瑶，我们走！”
回去的路上，也不用像来时那样快马飞驰，秋瑶一路歇尽毕生所学狂吹彩虹屁。
只有把公主哄好了，她才有好日子过。
江畅装作很受用的样子，神采飞扬，一副自觉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一样。
但这种飞扬很快就在到家时被打破。
平日不见人影的左贤王脸色铁青地站在王府门口，等着江畅。
“阿爹！”江畅心中微凛，面上却眼睛一亮，策马迎了上去：“您这是怎么了？哪个不开眼的惹您不开心？知安去宰了他！”
“你早上去婉夫人行宫了？”
早就有人快马加鞭，将婉夫人那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左贤王。
“您这么快就知道了？”江畅表情诧异，随即展开笑颜：“还想儿臣亲口和您说呢，可是给阿爹出了口恶气，您不知道……”
左贤王脸色阴沉：“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