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满粮不敢再做停留,猫着腰退出西厢房,却在跨出廊道时被一截枯枝绊住,钱满粮被绊的踉跄半步,发出轻微的脚步声。就在这时,传来不远处巡夜家丁的呼喝声:“什么人在那里?”
钱满粮心一横,不再隐藏行踪,抱着怀中婴儿飞身跃上院墙。月光下,几个举着火把的身影朝院墙边奔来,手中的棍棒泛着冷光。
黑风马似感应到主人的危机,在半里外的桦树下发出嘶鸣。钱满粮提了口真气,飞身掠出谦宅院墙,运用轻功,朝着黑风马的方位急奔面去。身后,谦宅内已是呼声四起:“有贼人刚出跳院墙,快追……”
只一会,谦宅大门大开,从谦宅内涌出十余人来,向钱满粮奔离的方向追来。
钱满粮沉着地奔至桦树下,快速解开拴在树杆上的缰绳,翻身上马,脚磕马蹬,低喝着:“黑风,走!”
黑风马一声长嘶,像离弦的箭般冲了出去。只片刻,便消失在已追至白桦树下谦宅的众家丁的眼前。
一个多时辰后,钱满粮骑着黑风马已回到焦县,怀中的婴儿也醒了过来,嘬着小嘴,似要找奶喝。此时天色已亮,钱满粮径直往暗香楼去。
到的暗香楼,钱满粮令迎上来的暗香楼小厮将黑风马带去后院喂食,自己手托着怀中婴儿,往二楼鲍妈妈的房里去。
鲍妈妈在钱满粮的急促的叩门声中醒来,急急下床穿衣开门,见是钱管家站在门外,诧异道:“钱管家,您这么早?”
钱满粮不等鲍妈妈相请,便闪身进了房:“鲍妈妈,可否找个奶娘来?”
“奶娘?钱管家,您要奶娘做甚?”鲍妈妈不解,边关房门边问道。
钱满粮解下怀里的婴儿,放在鲍妈妈的床上:“奶娘是为他请的。”
近前来的鲍妈妈这时才看清床上的婴孩,惊呼道:“钱管家,这是何人的婴孩?”
“鲍妈妈莫问,尽快去找个奶娘来。”钱满粮催促鲍妈妈。
“好好,我这就去找奶娘,钱管家您且等着。”鲍妈妈边说边开门出房去请奶娘。
半个时辰后,鲍妈妈领了个奶娘,急急回到房里。
奶娘快步上前,将已啼哭的婴儿揽入怀中。温热的奶水喂下,婴儿终于止住哭声,粉红的小脸贴着奶娘柔软的胸脯,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