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略上就是如此,封锁长江水路,不打江北,全心全力攻打南岸”
“甚至是,放弃了苏松常三府,直插中间的镇江城,最后再兵临南京城下,一战定胜负”
“哎”
“可惜了啊”
“延平郡王,孤傲不听劝,一意孤行,重兵顿于城下”
“整整一个多月,硬是围而不攻,期盼城里的清军,能看破局势,开城投降”
“他也不想一想,整个北伐之战,根本没有什么像样的大决战,清军伤亡有限啊”
“果不其然,苏松常三府,崇明岛的精兵,很快就回援了南京城,导致战局失控,前功尽弃”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辣稳重的旧港侯,又变的长吁短叹,目光阴郁,满脸的沮丧之情。
是啊,北伐南京一战,是福建郑氏的滑铁卢之战,也是江浙义军的灭顶之战啊。
那个延平郡王,刚愎自用,独断专行,根本听不进张苍水的谏言。
前期的镇江之战,南京的围城战,明军士气高昂,两岸清军闻之色变,天下震动。
后期的安庆被围,义军的几万扈从兵马,全部崩溃逃亡,一战打没了江浙抗清势力的底蕴。
“哎”
“不说了”
沉思、回忆、呆滞了一会,稳重老成的张苍水,撇下脑海中的恨意,摆了摆手,继续说道:
“在此之前”
“咱们还是先说一说,满清鞑子的南下援兵吧”
“去年的北伐,江南沸腾,天下震动”
“北京城的满清鞑子,也是惶恐不安,惊恐万分,担心失去江南重地”
“于是,前前后后,派出了几支援军,南下增援”
“第一批,有镶黄旗的达素和穆里玛,正黄旗的爱星阿,正白旗的明安达礼”
“他们四个人,全是上三旗的大将,各部一万人左右,总计四万人”
“如今,爱星阿死在了广州城,达素去了福建福州,明安达礼去了湖广”
“就剩下一个穆里玛,他是鳌拜的亲弟弟,手头上全是精锐老武夫,就驻守在镇江府”
“第二批,就是岳乐的大军”
“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