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妄自揣测,只知这仪仗所用也是太常寺所备。”
易禾略想了想,马上做了决定:“劳烦中使回去代本官禀明,便说冀州距京千里迢迢,若带仪仗同行,恐怕延误脚程,月余未必能至。”
中使也想了片刻,最后点头应了:“嗯,奴婢一定带到,只是……”
易禾心下明了,立时再行一礼:“臣叩谢天恩。”
……
易禾第二日天还没亮就下了榻,而后洗舆用膳不敢耽搁。
石赟和几名护卫将行李也悉数搬上了车。
此行没带在橙同往,虽然她十分想去,可易禾实在不愿她耽误功课,就应了下回。
他们一行才刚出城,可巧又遇上了司马瞻。
易禾欲下车见礼,司马瞻却快她一步先下了马。
“车内不便行礼,还望殿下不怪。”
“无妨。”
“殿下这是要回北府?”
司马瞻笑笑:“察举留用的生员还未安置,本王要过几日才能回去,今日是特意在此处候着大人的。”
易禾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有交代。
于是只等他开口。
“其实……本王知道,冀州没有什么神医。”
易禾面上一惊,随后讪讪道:“殿下说笑了,能医白骨活死人的神医,世间自然无有,可冀州却有一位名医,能拟金方续命,可愈……”
“果真有么?”
司马瞻突然打断她,目光灼灼神色微妙。
这个眼神在他脸上不怎么常见。
易禾忽然就泄了气。
“没有。”
冀州确实没有,可是苑州有。
依照刘隗所说,苑州的古将军也是得了此症。
她事后找当地的同僚打听过,那位古将军死时已近古稀之年。
这就证明,为他治病的郎中还是有些本事的。
如果将他请来,或许能医好司马瞻也不一定。
不过这些,不必都说与旁人知道。
“殿下既然一早就知道实情,那日怎么不直说?”
“说了你也会去。”
“那为何今日又要提起?”
“是想告诉大人,本王在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