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悠悠数载已过。
然而这漫长的岁月并未抚平她内心深处的创伤,反而令其愈发刻骨铭心。
无数个夜晚,当夜深人静之时,她总是被噩梦所萦绕,无法安然入睡;甚至每当她望见薛锦画那张与那人相似的面容时,之前那个可怕的夜晚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一夜所遭受的耻辱又如毒蛇一般狠狠地噬咬着她的心窝,让她痛不欲生。
这种折磨犹如慢性毒药,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灵魂和肉体,使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凌炎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他那原本俊朗的面庞因极度的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狰狞。
他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薛老夫人,厉声呵斥道:“即便事实果真如你所言,但薛锦画她究竟何错之有?这么多年以来,你一直对她冷眼相待,视若无睹。而今,当你的生死存亡系于一线之际,你竟然还想恳求我念及你们母女的份上饶你一命!薛老夫人啊薛老夫人,难道你就不觉得那一丝一毫的羞愧和耻辱吗?”
听到这番质问,薛老夫人哭得更是肝肠寸断,涕泗横流。
她一边用衣袖擦拭着不断涌出眼眶的泪水,一边抽噎着辩驳道:“她可是我生的,是我赋予了她生命,既然身为我的女儿,她理应对我感恩戴德,知恩图报才是!”
“哦?那你面对如此奇耻大辱,你当初明明有机会选择以死明志,为何却苟且偷生?”
凌炎怒不可遏地吼道,他只觉这一切荒唐至极、可笑至极!
眼前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个贪生怕死之徒,然而事到如今,她竟还妄图把所有罪责都推卸到薛锦画的头上。
“真是无耻之尤!毫无廉耻之心!”凌炎气得浑身发抖,心中暗骂不已。
“来人呐!将薛老夫人押解下去,即刻行刑!”随着凌炎一声令下,一群威风凛凛的御林军侍卫鱼贯而入。
原本哭得撕心裂肺的薛老夫人见状,总算止住了哭声,满脸惊恐与难以置信地望着太子,声音颤抖着哀求:“太子殿下,你先前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