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反复默念着这两段心经,不禁哑然失笑,心想这丫头可真是睚眦必报,却又透着股别样的可爱劲儿。表面看来,这经文是在劝人保持内心的澄澈,不为世俗纷扰所动,以纯净之心洞察世间万象。
可若将这些话语与洛水瑶退还的礼物、近日发生的事情联系起来,却满是讽刺意味。经文所倡导的境界,他夫人却恰好欠缺。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碍,自家夫人不过识些字,能看懂账本罢了。要是没人特意给她解释,她根本领会不了这其中深意。身旁的下人呢,要么不懂其中的门道,要么就算略懂一二,也不敢多嘴议论,自然不会有什么麻烦。
他身为男子,看到这面刻有心经且雕有观音像的镜子时,心中虽颇为惊奇,却也并未因此而感到惊艳。只是稍稍将那镜子拿在手中,仔细端详了一番后,便轻轻地把它放回了原处,随后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另一件物件。
只见那是一个比驴拇指大不了多少的瓷瓶,瓷质细腻温润,表面却并无其他花纹,显得简洁而质朴。他饶有兴致地拿起瓷瓶,这才发现瓷瓶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他顺手将纸条拿起,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三个大字:“金创药”。
忠勇侯一下子来了兴趣,金创药他自是见过不少,可这丫头倒是奇特,竟能送上药方子。他常年在军中,见过太多的伤口,对于金创药也算是了解颇深。然而,当他仔细将那药方上的内容逐字逐句看下去,在看到下面标注的功效时,不由得面露诧异之色。
这究竟是什么神药,真能有这般神奇的功效?
他心中暗自思忖,不禁来了兴致,随手拿起旁边匣子里面的一只簪子,便朝掌心一划。簪子不算锋利,但他用力极大,手上赫然出现一道深深的切口。
侯夫人一直注意着他,见他突然这般,来不及阻止,待看清时,便已经看到他手心血流如注,顿时惊讶得不知所措,忙上前要替他包扎,却被忠勇侯伸手挡下,“无妨,我这里有药。”
说着便一手拔下瓶塞,将那药细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