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谢锦姩,更恨自己。
她是错了,聿哥儿的性子她不是不知道,如果早成全了他,聿哥儿是不是就没有此劫了?
在聿哥儿的性命面前,正妻的家世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可是这个道理她明白的太晚。
而庆王爷,在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沉默了很久,他一早就并不反对谢锦姩进门,后来听说太后赐婚还感到惊讶,没想到令晖在其中安排了不少。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庆王爷看已经梳着妇人发髻的谢锦姩,心中叹息。
庄贵妃打量谢锦姩许久,又想起自己的经历,没好气道:
“咱们皇家男儿已经是顶顶高的门户,还能找多高的?又何须找高门户里的岳丈相助?聿哥儿善战,连罗老将军都不住嘴地夸他,
他只是想娶个自己喜欢的女子,偏就这么难,可怜了聿哥儿从死里逃出来,回来面对的竟是这些,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她这话就是故意说给庆王妃听的。
庆王妃和皇后那老妇同归一门,当年陛下娶皇后的时候,庆王妃的娘家也没少出力,庄贵妃最是记仇。
要不是他们,庄贵妃早就是一国之后,也不会为妾多年。
而且,她还盼着以后儿子登基,有唐聿野帮着去打仗呢,外人哪有自家人好用?
万一唐聿野折损在这件事上,她的儿子可就失去了一个大助益,庄贵妃怎能不恼?
庆王妃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她看向谢锦姩,
“谢锦姩我问你,你心里可曾有过聿哥儿?”
听到她的问题,谢锦姩只觉得讽刺,心中忽然升腾起一股怒意,几乎快压不下去,
“事到如今,王妃还是想把责任都推脱到臣妇的身上吗?”
见庆王妃生出半头白发,又如此憔悴,谢锦姩原本是不想继续刺她的心,可现在是她自找的。
“什么?”
庆王妃没想到谢锦姩敢反问。
谢锦姩坦然对上她的视线,眸色冷淡,
“王妃让我避开郡王,我避了,王妃让我嫁入詹家,我也嫁了,臣妇这般听话,王妃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