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雅立刻收敛了怒容，蹲下身平视两个女儿。她的声音瞬间柔软下来：
"想妈妈了吗？"
和和与美美对视一眼，小脸上写满犹豫。美美低下头摆弄兔子耳朵，和和则咬着嘴唇不说话。
客厅陷入尴尬的沉默。方源看着这一幕，胸口泛起一阵酸楚。他知道孩子们不是不想念妈妈，而是被徐雅反复无常的出现和消失弄糊涂了。
"妈妈给你们买的礼物，喜欢吗？"徐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伸手想抚摸和和的头发。
这次两个孩子点了点头，但眼神依然闪烁。美美甚至不自觉地往方源身边靠了靠，小手抓住了爸爸的裤腿。
徐彤看着姐姐难堪的样子，叹了口气：
"姐，我们还是回去吧。"她转身去厨房洗手，水声哗哗作响。
徐雅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风衣下摆。她的目光扫过方源，又落在两个孩子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当徐彤回来拉着她往外走时，她没有反抗。
"妈妈下次再来看你们。"徐雅在两个女儿的脸颊上各亲了一下，然后跟着徐彤离开了别墅。
门关上的瞬间，方源长舒一口气。他蹲下身把两个女儿搂进怀里，感受着她们小小的身体传来的温暖。
"爸爸，妈妈为什么生气？"和和仰起脸问道。
方源轻轻摇头："妈妈没有生气，她只是有点着急。"他无法向两个孩子解释成人世界的复杂情感。
美美突然说："我喜欢小姨，小姨会陪我们玩拼图。"
方源心头一紧。徐彤确实比徐雅更懂得如何与孩子们相处，她总是耐心地陪她们做游戏、讲故事，而不是像徐雅那样，来了就塞给她们昂贵的礼物，然后又匆匆离开。
"去玩吧。"方源拍拍女儿们的背，看着她们蹦蹦跳跳地回到玩具房。
别墅重新安静下来。方源走到落地窗前，望着外面的夜色。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车灯在黑暗中划出两道光线。方源不知道那是否是徐雅的车，现在徐雅应该有能力买车了吧。
他坐回沙发，思绪纷乱。徐雅的突然出现，徐彤的直言不讳，孩子们困惑的反应这一切都让他感到疲惫。
方源想到于家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