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万阿姨，我自己可以。”
万绾绾看着他熟练地拆礼物，沉默了几秒后，才慢慢说道，“这是你舅舅给你买的？”
闻言，沐禾禾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看了一眼，点点头又摇头。
万绾绾拿不定主意，见沐禾禾已经在摆弄玩具，抿了下唇又继续问道：“你舅舅最近……有没有和你妈妈说什么……”
“什么？”
似乎是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万绾绾顿了顿，在小家伙清澈的目光下，慢慢开口。
“就是……感情方面的事情。”
其实在来之前，万绾绾已经和玉娇说了柏京墨交了女朋友
没曾想对方闻言只是点头说道：“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
万绾绾没料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她一愣，“您……早就知道了？”
“也不是早就知道。”玉娇翻阅手下的文件，语气平静，“前不久有人和我说的。”
看着对方平淡的脸色，万绾绾怔怔地站在原地。
“那您……”
您不生气吗？也不打算做什么吗？
万绾绾本来想说，可哽咽的喉咙却像是被沙石堵住，一句完整的话都问不出。
察觉到些许异常，玉娇抬起头：“我什么？”
对上女人疑惑的眼神，万绾绾一愣，攥紧了拳头，内心突然涌出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这么多年她都怕让小姨失望……可现在，对方的反应，让她觉得这么多年的努力都好像只是场笑话。
那为什么当初说的那么紧张，那么重要？
万绾绾咬紧牙关，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垂下眼低声道：“……没什么。”
玉娇盯了她几秒，放下手里的文件。
“绾绾 ……”
可看着对面女生低头沉默的样子，玉娇又欲言又止，不知道从何开口。
万绾绾没等到玉娇后面的话，她眼眸一暗，死死咬着嘴边的软肉，声线不稳：“小姨……我今晚还要去参加柏阿姨的生日，就先去换衣服了。”
玉娇沉默半晌，眼中情绪复杂，但最后还是慢慢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