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听闻,心领神会,亦展颜一笑 ,未再多言。
此时,一家丁稳步前来,恭敬地向张良行了一礼:
“大人,西厢的客人求见。”
张良原本正欲入座,听闻此言,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家丁,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客人?”
“哈哈哈!”赤松子闻言笑起来:“老夫差点忘了,今日有两位女眷慕名而来,说是有事相求,老夫便替子房留下了。”
张良眸色微动,照应进月华流淌:“仙长可知来历?”
赤松子捻须一笑,目光温和地看向张良:
“不知。”
张良微怔,随之抬眸望向窗外,夜色愈发深沉,庭院中的树影在月光下摇曳,似水墨晕染。
“诸事纷纭,不宜仓促。”赤松子笑看张良:“不如明日再议。”
张良微微一揖:“那便依仙长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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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听竹居,竹影摇曳,月光穿牖,洒下粼粼碎银。
佩兰自余晖未尽,便在室中往复踱步,引颈而望,双眸之中,焦切与期冀交织。
孰料自己的翘首以盼,等来的却是先生的暂不见客。
刹那间,佩兰的一腔热望,如坠寒渊,烦闷之意瞬间汹涌心头。
看一眼案前手持竹册的戚夫人,佩兰忍不住嘀咕道:
“先生在宫里瞧着平易近人,怎得到了府上,便学会怠慢人了?”
戚夫人闻言不觉一笑:“先生怠慢你了?”
“那倒没有。”佩兰走至戚夫人身侧:
“奴婢只是觉得夫人千难万险至此,先生怎能令夫人于此空候?”
“本宫换容而来,先生收留,已是仁慈。”戚夫人说着放下竹册:
“可有向管家探问过先生平日里的起居作息?”
佩兰听闻此言,神色瞬间微变,似是忆起了什么,于是上前一步欠身道:
“夫人,此事恐有蹊跷。”
戚夫人听得一怔,随即狐疑地看向佩兰。
佩兰见状,当即正了正神色继续道:
“奴婢适才向院中的家丁打听后方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