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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也五十多岁了,都老了。
    夜淮开门发现竟然是厂里看大门的老王头,要知道,他腿脚不好,一般不上门的。
    “小夜啊,你家里来电话了,挺着急的,我这来告诉你一声。”
    老头一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还有欲言又止。
    夜淮正好转身并没看到,他对着屋里喊了一嗓子:“我去接个电话,去去就来。”
    得到屋里闺女的回应,他才又看向老王,热情的上去搀扶他的胳膊:“走吧,我搀着你点,这满道的冰,再给你滑到摔了,那岂不是我的罪过。”
    “唉,老了,就是给年轻人添麻烦,我这个岁数了,要是真摔倒就闭了眼,也算是美事一桩,不用遭罪。”
    “你娘也八十了吧。”
    “没有,我娘79”
    夜淮说罢,心里慌了一下。
    “是我娘来的电话?”两人慢悠悠的往厂子里走,时不时的遇到个熟人还会打声招呼。
    “是你大哥,做好心理准备吧,你娘八成是不大好了。”
    闻言,夜淮忽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幸好扶着老王的胳膊,也算是间接扶了自己一把,借了点力气,这才没摔倒。
    他双目赤红的看向老王,声音颤抖道:“我大哥说,我娘不行了?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说让我告诉你,亲娘病危,让你速回电话。”
    老王很是理解夜淮的心情,故而一向说话急赤白脸的老头特地放缓了语气。
    当年他的妻儿被老鼠药药死时,他也是这样。
    两人说着话,来到了厂传达室。
    夜淮哆嗦着手,回拨了村里的电话。
    转接后,没响两声就被人接了起来。
    夜淮只听到一道沉重的呼吸声,像是大风呼呼刮过听筒,又像是有人在对面吹气。
    对面人一时并没开口。
    他试探性的喊道:“大哥?”
    “嗯,咱娘已经知道错了,你抽空回来一趟吧,她说她想见见你。”
    听筒里传来夜海有些沙哑的嗓音,有点像被拉动的破风箱。
    “还能坚持多久。”
    夜淮一听,他没说今天,而是说的抽空,就以为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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