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雅沉默良久,长叹口气,“到时候再说吧。”
“图雅!”
“别再说下去了,有些话不必挑明,我也不想听!”图雅声音哑得厉害。
“你小时候,声音又脆又亮,唱歌最好听。”
“小时候?我何曾有过小时候。”图雅声音似乎飘在很远的地方。
“我寻药给你治嗓子好吗?”
“不必,这样很好,这些东西我从不在意,苏和你哭什么。”
“你受了太多不该受的苦。”苏和哽咽。
“纸条的事再说吧。这次偷袭很奇怪,又不顺,又顺,我们被困宴会时,不知谁先在后面放火烧了一部分乌老大的宅子。”
“对!我赶来时,暗哨内无人拦我,我去看了,哨兵被人杀掉了,却不是我们的人做的,似乎有人暗中帮忙。”
“有人帮我们,还有人给乌老大通风,真是怪了。”
两人都觉得此次灭乌老大,有许多想不通之处。
李仁见图雅就这么放走了苏和,也想悄悄溜走。
却听到隔壁开了门,图雅叫道,“芙蓉,送热水来。”
他又坐回房内,屏息凝气。
不多时芙蓉提着大铜壶,送来一满壶热水。
芙蓉走后,隔壁响起倒水的声音。
李仁蹲到隔墙边,这墙只是道木板将两间屋分隔开。
板与板中间有细小缝隙,他透过缝向隔壁看。
只见图雅拉下捂在脸上一整天的面具,面具边的头发都已濡湿。
他舒服地出口长气,吐出两个字,“舒服。”
面具下的脸,洁白细嫩,杏仁眼晶莹明亮,整个脸上没有半分男人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