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叶婉宁不会吃饱,“趁热吃。”
“你要不要?”叶婉宁刚问完,就看到谢泊淮伸过头来,张开了嘴等她喂。她想换一个勺,谢泊淮却拉住她的手腕,就着她刚吃过的勺吃了一口馄饨。
这一下,叶婉宁都不敢去看谢泊淮了。
谢泊淮却认真评价起来,“这家馄饨肉馅紧实,以前青山买过,我才知道好吃。”
叶婉宁只能“嗯嗯”回话,默默地吃着馄饨。
回到谢府,乐哥儿已经睡了,春喜过来,说白日里姚媒婆来过,但是看您不在,先回去了,“她还问,咱家隔壁的余先生有没有成亲。”
“她想帮余先生说媒?”叶婉宁问。
“说有人看上余先生,想通过我们问一下。我说不清楚,得等您回来才知道。”春喜到了京城后,懂得边界感,不该多说的话,她就不说。
叶婉宁都没关注过这个事,问了谢泊淮后,才知道余先生是个鳏夫。
“他有成亲过,但是他原配命不好,没多久就走了,也没留下孩子。”谢泊淮想了想,“说起来,余先生的家世也还可以,算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加上他自己有才学,嫁给他也还可以,就是余先生脾气倔,并不好相处。但学会拿捏他之后,就很简单。”
“那你怎么拿捏他?”
“他自诩读书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诱着他许下承诺,就一定会完成。”谢泊淮坏坏地笑了起来。
烛光下,谢泊淮的脸很是好看,平常冷冽的五官都柔和了。
他端着茶坐到软榻边上,见叶婉宁在看账册,头凑了过去,“这些是什么?”
“是我嫁妆里的田产和铺子,府上的开支并不大,但你要支出的太多。本来我没想多管铺子的事,现在看看,能不能多挣一些银两。”叶婉宁道。
“挣钱的事,不如交给二哥,让他帮忙经营。其实二哥生意做得很好,要不是前两年为了低调点,他现在肯定生意做更大了。咱们把铺子交给他,给他抽红利,你还能轻松点。”谢泊淮说话时,能嗅到叶婉宁身上淡淡的女儿香,喉结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叶婉宁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要清点一番,“其实家中给的嫁妆就很丰厚,但不好坐吃山空,有二哥帮忙,确实省心省力。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