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了了!”喀香卡摸了摸脖子上的纱布,心一横,冲进会场去先把里头的人控制住再说!”
“不行,现在这样子,强行冲进去必然要动刀见血了!”一名将领赶忙阻拦道:“大当家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下了死命令不准动刀,都是红营自家的兄弟,动了刀可就收不了场了!咱们还是等大当家和米委员谈出个结果来再说,城里城外的汉兵集结过来,他们也是投鼠忌器的,咱们围着这会场,他们也不会有什么过激的作为的!”
“现在就收得了场?咱们这是兵变!闹出这种事来,你以为那些汉人还会放过我们?”喀香卡冷笑一声,一手按住腰间的苗刀,轻轻抽出半截:“就算大当家的和米教导谈成了,那些汉人指不定也会秋后算账,从前明开始,咱们苗人受朝廷官府和抚之后又被其出尔反尔而杀的还少吗?汉人根本不可信!”
周围几个将领附和着吵嚷了起来,引得附近精神高度紧张的苗兵和战士们都是一抖,纷纷看了过来,有一人跑到那苗人将领身前,斥道:“他娘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信那帮汉人不会对咱们动刀子?先把里头的抓了人质,那些汉兵才会有顾忌,不敢轻举妄动!”
“那也不能动刀子!”那名将领却坚持反对着,语气有些激烈,似乎是被那人给气到了:“别的都好说,万一伤了米委员怎么办?当初草堂会崩散,要不是米委员带着咱们来毕节,咱们恐怕早就把性命丢在雷公山了,别的都可以不考虑,米委员的安危难道咱们都不考虑吗?要是这样,老子现在就走,不奉陪了!”
周围的苗人将领都是一静,喀香卡左看看、右看看,见众人都低头不语,知道他们虽然兵变,但打心底还是不愿去伤害米升等人的,心中盘算了一下,此番兵变若是失败,他们虽然也安排了后手,前线也有他们的人会带着大半的苗兵脱离部队往遵义去,彻底和红营决裂,但他们这些在大定府城里的苗人兵将要怎么摆脱追兵前往遵义去会和,手里也是需要一个人质保证自己的安全。
喀香卡只能点点头道:“金玉卡说的没错,都是红营的弟兄,能不见血就不见血,我们就不动刀,刀不出鞘,矛不亮尖,一起冲进去,汉人不动刀,我们就不动刀!”
那名将领皱了皱眉,还想再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