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投机的问题,贵州根据地孤悬于敌后,为了能快速发展生根,一开始采取的是与地方上的苗王、豪强半合作的方式,也吸收了许多当地的人员,我们称之为积极份子,这些人在贵州根据地的发展过程中是功不可没的,他们对当地的情况熟悉,能够帮助我们尽快掌握当地的情势,推行政策方针。”
“他们是我们与百姓沟通的关键和桥梁,实际上,目前红营各处根据地草创之时,基本都是走的先发展积极分子,再通过积极分子接触百姓、展开后续政工工作的方式,有些积极分子也会被发展成我们红营的地方干部,组织百姓进行土改、财产分配、清理地主土司、剿匪除霸等群众工作。”
“但还是因为抱团和山头的问题,导致我们这一套方法反倒走上了歪路!”米升又重重的拍起了桌子:“有些投机之人,在山头和小团体的掩护下混入我们的队伍里头来,他们以个人或小团体的利益为重,欺上瞒下,在地方上欺压百姓,贪污纳贿、奢靡享受,转头向上头报告之时,却说当地的穷苦人已经翻身。”
“有些人甚至干脆就是本来要打倒的地主、苗王、土司,因为投奔了某个山头,就被定成了积极分子,我们的政策完全成了一纸空文,当地和之前完全没有变化,老百姓依旧饱受压迫,困苦不堪!”
米升顿了顿,在材料里翻找了一阵,翻出一页来摊开在桌上:“之前我们清查长春铺地区的积极分子,三百一十九人,有两百零三人有贪污、勒索、欺压百姓等严重问题,剩下的人里头还有五十三人有违反组织纪律的问题,一个长春铺就出了这么多有问题的积极分子,整个贵州根据地还会有多少人有问题?”
“咱们从积极分子里提拔上来的干部和军官,又有多少有问题?我就接到过举告,清水铺的干部整日里穿着绸衣长衫,顿顿都要吃白米饭,去村里工作的时候,要住最大最好的房子,每次都要村民杀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