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盾车清军早在统一三大部时就时常使用,胡图对此自然也极为熟悉,轻炮小炮、火铳羽箭对其根本产生不了什么杀伤,只有中重型火炮可以将之击毁,但清军的中重型火炮都被隔在了对岸,而且红营从集结整队到推车逼来,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清军根本来不及架设火炮。
要建造这么多的大盾车,绝非一两天的时间就能完成,加上之前桥梁垮塌,胡图已经可以确认红营是预谋已久,早就准备在这九房溪畔将自己围歼在此了。
但他依旧没有想通,红营这么多兵马,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自己的探骑来来回回将周围的山林翻了个遍,近两万人藏在山里,不可能一点痕迹不露,也就这几天红营突然对清军探马展开围杀,才失去了对周围山林的侦查和掌控,但就这么四五天的时间,红营除非日行近百里,否则怎么可能从延平赶到这里来?
身旁传来啪嗒一声响,惊醒了正茫然失措的胡图,胡图转头看去,却是一名绿营将官将手里抓着的长枪扔下,调转马头向着河水之中逃去,仿佛是个信号,周围许多清军兵将都跟着他一起掉头逃跑,然后又影响着更多人转身就跑,溃逃之势如同瘟疫一般迅速扩散着。
他们都是久经战场的老卒,对面衣甲鲜亮,仅明铁扎甲就起码有上千副,还准备了盾车,而自家的炮队被隔绝在河对岸,随军的轻炮小炮和武器面对这些盾车根本无能为力,大军又在行进状态,大部分兵将的盔甲还在辎重队里,也被隔在了对岸,穿着布衣棉袄,怎么和对面穿着铁甲棉甲的红营作战?
这些饱经战阵的老兵立马就做出了最优的选择,跳进九房溪还能留下一条性命,留在这狭长的河岸边,连立营据守都没有材料,只能是死路一条。
“大人!再不约束众军,溃势便止不住了!”一名清军将领刚刚一直在嚷嚷着“整队”,却没什么效果,见不少清兵反倒溃逃起来,赶忙一边将身边的戈什哈都撒出去抓逃兵砍头,一边策马来到胡图身边,急切的吼道:“大人,我军渡江的兵马已有一万八千余人,尚有一战之力,若是溃势一起被人逼近江水之中,天寒地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