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官确实说的没错,如今红营大举围攻延平,必然要抽调大量主力部队和辅助部队前去,各地闹红的部队和频率就会少了许多,龙岩的清军也正好能松一口气,稍稍休整一下。
“大人,外无援救之军,则内无必守之城!”一名将官却打断了胡图的思索:“郎总督毕竟是个汉人,若是见外无援军,他难道真会死守到底吗?怕是干脆投降了红营贼寇也说不准,延平一失,贼寇直趋福州,必然败坏福建大局!”
“王爷令大人和郎总督镇守闽西,虽然大人和郎总督商议着分守南北,但此议王爷只是口头认下,并没有明令下达,若是闽西失守、福建局势大乱,朝廷追究起来,谁也说不准王爷会不会把大人推出来背锅啊!”
胡图敲着桌子的手一顿,凝眉扫向那名军将,张嘴想要呵斥两句,却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又有一名军将附和道:“王爷,海达尔说的有道理,郎总督不是个擅兵事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被红营贼寇一伙游击队打得跳江逃生了……”
帐中传来一阵哄笑,胡图也没制止,反倒是嘴角也牵出一丝嘲讽似的笑容来,那名将官也跟着笑了笑,继续说着:“延平确实固若金汤,但没有必守之军,再坚固的城池也守不了多久,红营贼寇即便不起兵强攻,只是围城,以郎总督和他手下那些拼拼凑凑的人马,能守得了多久,谁敢保证?”
“正是,正是!”之前那名将官也附和起来:“大人,郎总督手下真正能作战的也就四千多人,其他那些民团、民壮什么的,短期内靠着城池堡寨放炮放铳还可以,时间一长,若是没有援军的消息,必然军心涣散,只靠着四千人马,这延平城还怎么守?所以即便咱们不跟红营贼寇作战,也得出现在延平城外围策应,让城内知道有援军在,郎总督和他手下那些兵将才有坚守的信心!”
“但是弟兄们已经是疲惫不堪、急需休整!”有一名将官反驳道:“以疲惫之师奔行数百里,就算沿路没有红营贼寇的骚扰,手下的弟兄们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