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屁不通,看不出是啥意思,他又进一步意译:
凌晨重逢端正的山岗。傍晚又相见纠正岗位。什么意思?还是狗屁不通!
他铅笔又在手中玩了起来,玩得犹如金箍棒徐徐生风。
玩了一会,笔一扔。他烦躁的起身,在办公室打着转转。
转了几圈,然后站窗前,凝视着浅绿色的窗帘,神思飞扬。
眼前窗帘逐渐变成绿色的草坪,还有几朵红白相间的小花。情不自禁联想起,他初次见到柳蕙的场景:
晌午的阳光,洒在山岗。给眼前的一片绿油油,披上了金光。
身穿黑色风衣的柳蕙,打着卷的长发披肩,随风起舞。一双深邃的凤眼,伫立在她哥哥墓前……。
他忽有所悟,将暮改成墓,写下一行字:凌晨遇见墓地的山岗。说不通,又改。
凌晨在山岗遇见墓地,还是不通。
他试图将和柳蕙初次相见,用一句话概而括之。
晌午在山岗墓前相见。对照五个字,只用上了逢、暮、岗三个字。还有晨和正没用上。
如果她的意思,是想提醒斯人见面那次的场景。可时间不对呀,正,又是啥意思?
不急,慢慢来:他将晌午改为凌晨,即:凌晨在山岗墓前相见。
嗯,有点通了。可是正没用上。如果改为正午,晨,又用不上。
此外,墓地在山下,不在山岗呀?如此理解,有些牵强附会。
他不再究于单字分析,揣摩她提供五个字,究竟是啥意思?
已分析出四个字,已知她在暗示,那天见面时间和地点,什么用意?
他烦恼的点根烟,深吸一口,吐故纳新一番后,来了精神。
他想起谈副官的提示,柳蕙被指控。谁指控她?难道是李桂琴?
她这么快就到司令部了?可是,她怎么可能知道柳蕙身份呢?
他接着想下去,忽然一怔。娘的个头,怎么将他忘了呢?
武岗,一定是她出卖了她。广州传来的消息,已证明他叛变了。他真到了南京?
他赶紧回到座位,琢磨一番,写下一行字:凌晨,我和肖秉义在墓地相见。
正即证,证明。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