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秉义重重的叹息一声:
“唉,小雪临死前,让我跟您说,她想进周家祖坟。还流着泪说,在世无人关心,死后不想做孤魂野鬼。我跟她说可能性不大,她却坚信,死者为大,这点小要求,父亲会答应的。”
对方电话没声音了,但他能听到喘息声。故意说:
“小雪哪里知道周会长的难处呢?所以,我不能让您女儿死后无人管,想替周会长了却心愿。”
电话还是没声音,但他听出喘息声愈发重了。
“周会长,有一点要说明,她已将您年轻时留学的情况告诉我了,但我保证烂在肚子里。您是否同意,我在办公室等您答复。”
他最后放出钩子:
“周会长,您若不同意。我再说一个令方方面面满意,皆大欢喜的办法。”
他说罢,挂掉电话。又点根烟,大腿架桌上,眯着眼,等对方回话。
他仿佛看到了,老东西拄着拐杖,捂着胸口,在卧室来回踱步。
脸上表情嘛,五官肯定皱成了麻花。他坚信欲擒故纵之计,肯定有效果。
依据嘛,就是对方顾面子,又活受罪。内心里难熬、挣扎之心理。
半个小时过去,他看向电话,叹一口气。又点根烟,继续等。
即将过去一个小时了,他心里忽而有些紧张。暗叹:老东西真沉得住气啊!
他不得不重新检视,刚才跟老东西通话中,有没有纰漏?
正在他烦躁时,电话清脆的铃声,让他激动的蹦起来,赶紧接电话。
“喂,我是肖秉义。您老说。”
“肖秉义,老夫很感动。但是,这个办法有点伤人。老夫看着女儿生前不能相认,死后不得不进人家祖坟,这算怎么回事啊!你知道我是何等悲哀吗?”
肖秉义按对方说话的思路,猜测对方接下来要问另一办法了。
“你不是说,还有一个皆大欢喜的办法吗?说来听听。”
肖秉义有意拎他一把,歉意道:
“周会长,我刚才急昏了头,只考虑天热,怕小雪受不了,没考虑您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