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会长,您看到刚才发生的事了?您身体不要紧吧?要不要住院?”
周兴业脸色极为难看,抹去泪水,睃他一眼,痛苦的摆摆手,径自走了。
肖秉义感觉他这一眼,神情很复杂。
既有对自己的怨恨,又有发自内心的,一个求赎女儿宽恕的父亲,痛失女儿之悲痛。
看着老态龙钟的周兴业,踽踽独行的背影。想她女儿为救自己而死,心里充满愧意。
浑身乏力,脑中空空。他木讷的走到大门口,一屁股跌坐台阶上发愣。
钟正荣急急的赶过来,见人已散尽,只有肖秉义坐医院大门口台阶上耷拉着头。
他走过去坐下,肖秉义泪水夺眶而出,哽咽着说:
“钟老板,‘叶子’枯萎了,没了。”
钟正荣抚摸着他肩膀,叹息一声,安慰道:
“肖秉义,我已经知道了,你不要过分自责。事发突然,谁也想不到。”
肖秉义旋即又喷出心中怒火:
“钟老板,野战医院防卫工作一塌糊涂。前后已经多次发生特务暗杀事件,这样下去,谁还敢住这儿?”
钟正荣叹息一声说:
“我会建议院方提高警惕,加强防卫。走吧,去我办公室坐一会。我有事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