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源想要拉拢古灵，便有话必接：“只要诱惑够大，谁不想快人一步呢。”
他夹起薄如蝉翼的烤鸭片，沾了点儿酱，起身放在古灵碗中。
“我估计，保命道具只有一个，王能就不想回来了。”
古灵盯着烤鸭片，纹丝未动：“这样啊”
她抓准江明源坐回去的瞬间，端着碗的手腕一抖，把肉倒在桌下。
“那主意是你想的，他得到了好处，你不生气？”古灵打趣般问。
江明源弯起嘴角，“人性嘛，正常。”
“我曾经历过不少次被人窃取成果的腌臜事，也怪我自己容易相信别人。”
“一遇见合得来的，就把对方当作我最好的朋友对待。”
“哪怕最终被背刺，我也不怪他们，亦不怪自己识人不清，因为这就是人性。”
江明源侃侃而谈，颇有讲师的风范。
“谁在利益诱惑面前都会被激发出恶，世上没有完美的人，我们得学着接受，更不要内耗。”
齐绪若无其事的吐出三个字：“窝囊废。”
江明源额上瞬时暴起一条小青筋，嘴角的笑渐渐垮了下去。
许弘文抬眸，紧紧盯着江明源的一举一动，准备随时收割。
江明源严峻道：“这不叫窝囊，叫不记仇，好脾气，是能与之深交的性格。”
齐绪摇头反驳，用词字字锥心，“你这叫自我催眠，自我pua，把他们的错误全部归咎于人性，帮他们脱罪，从而忽略事情的本质。”
“你摆出一副宽容的模样，不过是不敢直面自己被欺负、识人不清的怯懦和现实。”
“不过是给懦弱的自己找一个台阶，为自己保留一些体面。”
齐绪拿起水晶杯，轻轻晃动着散发浓郁果香的红酒，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你可以不动手报复，聪明人不会为了极个别的杂碎进牢子，断送前途。”
“但你应该生气，应该恨他们，而不是佯装大度，心安理得的接受，说这就是人性。”
江明源紧紧抿着嘴，突然觉得喉结有些发紧。
他用力扯开领带，露出泛红的脖颈，“随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