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哆嗦，抿住嘴，舀出一勺粥送到齐绪嘴边：“你要去厕所吗？”
齐绪摇头，用眼神瞄着楼上：“我想去看看尸体。”
“没啥看的，就五官被缝住了呗。”古川小声嘀咕。
“我寻思着啊，凶手就是怕他们变成诡后报复，所以才搞这一出。”
“让他们听不见，看不见，闻不见，找不到凶手。”
“诶？”古川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盯着齐绪：“你说会不会是人为的。”
他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惊艳到，兴致勃勃。
“江明源跟我说过，他看见的冤魂后脑有个大洞，死法跟屋里头那俩不一样。”
“不管是诡异还是杀人魔，根本不怕报复，害怕的只有人。”
古川斩钉截铁：“绝对人为。”
齐绪按照古川的思路沉思，片刻后，“你说的有道理。”
“真的？”古川眼神发亮，亢奋到浑身颤抖：“我我我这次有道理，说得对，是吧。”
齐绪笑了起来：“你一直都很聪明，我从未觉得你笨过。”
“啊！”古川激动地嚎了一嗓门，眼眶一红就要哭。
他用力吸了下鼻子，把粥碗塞进齐绪手里，挺胸抬头：“你自己喝，我去给你揪出来。”
“嗯。”齐绪把许弘文留下的钢笔和针线盒递了过去，“收好，省得下次需要却找不到了。”
“哦”古川凝视着针线盒，想到许弘文刚才似乎在用其缝什么，“猪娃从哪翻出来的？”
齐绪老实说：“不知道。”
古川低下头，用指尖滑动排列整齐的各色缝纫线。
其中有一处空缺，明显少了一个，黑色。
他忽地打了个响指，当即跑上楼，直奔案发现场，心底已然对许弘文有所怀疑。
此刻，季温的房间内多了一个人。
管家小绵。
她一手握着银质小瓶子，一只手凭空胡乱画着什么东西。
画完之后，她将瓶中的水倒入掌心，四处挥洒。
古川看其神神叨叨的劲儿，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屋内阴冷的温度逐渐上升，回归平常。
“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