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脉涩紧,面色晦暗,舌下静脉曲张。
典型的血瘀证。
“要不开点药,我感觉我已经有思路了。”
老陆摆摆手:“不着急,你要等王利来找你了再治,有些症状如果他控制不住了,我们再去参与。他不找,我们不主动去治。”
张言正说道:“要不先给她送回家?”
老陆点点头说道:“你看看她的状态怎么样,实在不行,领回来办住院也好……”
不得不说,王利开的药多少还真有点效果,日常生活能自理了,甚至还会自己做饭。
张言正打量着四周,斑驳的白墙还留着雨水洇染的纹路,甚至有的地方长了青苔。
晨光从褪色却洁净的亚麻窗帘渗进来,在青灰水泥地上织出菱形光斑。客厅中央摆着老榆木方桌,边角被岁月磨得圆润发亮,三把藤椅的编织纹路里还嵌着去年秋天的梧桐叶碎屑。
窗台排着六个酸奶玻璃瓶,养着水培绿萝,根须在清水里舒展成银色蛛网。开放式厨房的铸铁水龙头需要拧三圈半才能止住滴水声,但每块瓷砖缝隙都透着薄荷味清洁剂的气息。整面书墙取代了电视背景墙,牛皮纸箱改制的收纳盒贴着工整的毛笔字标签,最顶层的《辞海》书脊已泛黄卷边。
卧室单人床铺着蓝白格纹床单,磨毛的边角被细致缝补过。床头老式台灯用麻绳缠着开裂的灯罩底座,暖黄光晕笼罩着桃木相框——照片里戴草帽的老人站在麦浪里,笑容比背后的晚霞更浓烈。衣柜门内侧贴着超市清单改制的备忘录,铅笔字迹随月份更迭层层覆盖,最新一行写着:\"周四收废品王师傅 卖旧报纸\"。
每个角落都沉淀着物尽其用的智慧:矿泉水瓶剪成的笔筒,月饼铁盒收纳着螺丝钉,阳台晾衣绳用晾衣夹固定着晒干的红辣椒。当穿堂风掠过纱窗,挂在门后的铜铃便与远处菜市场的喧哗共振,混着厨房飘来的糙米香,在正午的寂静中轻轻摇晃。
“你要留下来吃饭吗?”小姑娘看着说道。
张言正回过神来,“不了不了,我回去还要忙呢。按时吃药,别忘了复诊。”
张言正能感觉到兜里的手机嗡嗡的振动,跟兜里塞了只大马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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