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并未参加此次宴会,所以当他得知安禄山的诏令后,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心急如焚,匆忙赶来。
田乾真急匆匆地踏进圣人明堂,一眼便看到安禄山已经离去,而高尚则双膝跪地,额头的鲜血正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左相这是怎么回事啊?”田乾真满脸狐疑地问道,“我可是听说史思明竟然打了败仗,让裴徽的人短短一夜之间,就把宜阳城和新安城给攻下了!”
高尚闻言,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地说道:“史思明这次的失败确实有些蹊跷啊,而且这个消息还是严庄传过来的。田将军,你稍等片刻,等会儿随本相一起去问问严庄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罢,高尚站起身来,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血迹,然后将刚才在殿中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告诉了田乾真。
田乾真听完之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
他虽然是个武将,但对于当前的局势却有着比任何人都清晰的认识。
他深知,如今大燕国要想打破僵局,唯一的办法就是攻破潼关,然后长驱直入关中,直逼长安城下。
而且,田乾真对自己统领的三万人马有着十足的信心,他相信只要自己坚守洛阳城,就一定能够抵挡住敌人的进攻。
“依左相之见,安庆绪会不会听从陛下的命令,带兵前来驰援洛阳呢?”田乾真放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似乎生怕被别人听到。
高尚的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他轻声低语道:“陛下如今龙体欠安,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而且在安庆绪的眼中,攻破潼关显然比守住洛阳更为重要,所以我担心安庆绪恐怕不会听从陛下的命令啊。”
说完这句话后,高尚似乎对这个话题感到十分厌倦,他突然目光凶狠地盯着达奚珣,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一般。
然而,就在高尚怒目而视的时候,他却发现达奚珣正鬼鬼祟祟地往殿外溜走。
高尚见状,冷哼一声,大声喝道:“达奚珣!你这是要去哪里?”
达奚珣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喝吓得如遭雷击,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但他强作镇定,佯装没有听到高尚的质问,脚下像踩了风火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