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着他的话思考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除开过程只看结果有两种,一个是小老三反杀了自己的老爸,另一个是第三个人弄走了孩子,然后杀了郭强。”
陈志的表情一动,语气深沉:“我有一个想法哈,但是这个想法非常黑暗,在我们看来这个家庭很惨噻,不幸的原因一个是小老三,一个就是郭强,从受益者的角度来讲,他们两个人不见了的话,剩下的几个人生活会好过一些。”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这个话听起好伤人,家人本来应该是最亲的噻,但我也看到过一些喜欢折磨亲人的人。”
我猜他是想到了自己的前妻一家,除了他们我甚至还能想到不少,罗布泊那一趟的几个人,各个都在跟至亲勾心斗角,确实不排除这种可能性。
光头越听越晕,使劲儿挠了挠脑袋:“哎呀麻求烦的,要我说嘛,只要不知道是谁干的坏事儿,就应该全都算到老四爷头上,冤枉不了一点儿。”
他这话说得相当直接,在场被老四爷抚养长大的富姨和容远都低下头没说话。
我们此时就像在拼图,而且图案非常模棱两可,怎么拼都觉得对又不对。
“谁在哭?”
我靠在墙上站着,窗户缝钻进来的小微风正好吹开窗帘灌进我的脖子里,这风声里还带着细小的呜咽声。
秦瑶四下看了一圈:“马晓羽还没回来。”
我快步走出房门,院子里依然黑漆漆的看不见人影,而核桃树下原本盖在大坑上的门板竟然被移开了一条缝,那细小的呜咽声正是从下面的大坑里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