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涛叉着腰站在门口:“都是我花特别少的钱收的,有的还不要钱呢。”
富姨很机警地回头,“哪个不要钱?”
结果钱涛带着我们进到了西屋,这是个带炕的卧室,很有民族风格,炕上铺着个很厚实的花毡,看着就不便宜,炕上还有个一层的三格木柜子,看起来工艺繁复,漆面也很精致。
不仅如此,这炕边上还放着一个少数民族的婴儿摇床,木框被盘的发亮,看起来也有年头了。
钱涛指着这个精致的柜子说道:“就这个柜子是不要钱的,人家搬家拿不了了,看我需要就给我了。”
这下富姨就把重点放在了这个柜子上,这么漂亮的柜子说送人就送人啊,这里头真能没事儿吗?
我有一对少数民族朋友,两个人都是从内地上学回来的,一结婚就迫不及待地搬进自己的小房子,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在家里呆着多少有点儿累,家里肉眼可见的家具顶上都有蕾丝盖布,小小一块盖布就挺老贵,坐完沙发得及时恢复原样。
在家里也不敢撒欢儿,随便一套餐具或者茶具说不准就是自家老妈高价淘回来的,实在用不上的就摆在柜子里当装饰,可见他们相当看重家里的每一个物件儿,这要换了我才不给这个老小子。
富姨倒是也不忌讳,一屁股坐在了炕上,现在正是下午,阳光透过木窗能照到大半的炕,怎么都不觉得像是个会闹鬼的地方。
“你先说说,你都遇见什么事儿了?”
钱涛搬进来几把小凳子,我们几个一落座就把本就不大的小房间塞得满满的,富姨坐在炕上居高临下看着我们,跟体育老师违规补课似得。
而陈志则是带着两个小家伙去院子里玩儿了,屋子太小,它们已经待不住了。
钱涛靠在那摇床旁边,煞有其事地说道:“这个事儿说来话长,这个房子原来是我亲戚的,但是他们现在不在这边了,所以就给了我,也有半年多了,刚开始我就是隔三差五过来收拾一下,三个月前才算正式能住人了,一开始确实没什么问题。”
“但是住了大概一个月吧,我发现我总是睡不醒,浑身没劲儿,干什么都没精神,我这个人不是自夸哦,平时作息很好的,精力特别足,从来没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