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向缝隙中踢了一块小石子,叮叮当当地砸下去半天也没有到底,吓得他赶紧离得远远的。
“我日他哥的!”
这些沟壑有的极窄,然后有的甚至足够一匹马摔下去,黑黢黢地看着就让人胆寒,这个深度要是掉进去了,那根本没得救。
再抬头看看容远那走路都不看脚底下的样子,我更是不敢掉以轻心。
“到了。”
就在我们一眼不错地看着脚下的路时容远突然停住了,他就站在一处冰裂深渊旁边,说完突然俯身探出手去。
“我靠,你干啥?”
他的动作吓得我们肝儿都颤了,纷纷冲上去抓住他的衣服,然而他一只手死死抓住一块石头不松手,另一只手探下去摸着什么。
我本来打算他要是再这么发疯就给他一嘴巴子,还好下一秒他就松了劲儿,任由我们把他薅了回来,只见他的右手抓着一个东西,黑色编织绳子上是一颗吊坠,尽管满是灰尘和冰渣,但隐约能看出来那是一颗绿玛瑙。
富姨这时伸手摸了下容远的后脖子,一手的虚汗,而容远也突然趴在地上干呕了一声,鼻尖都是汗。
见状富姨掏出自己的一面小铜镜来挂在了容远的胸前,容远使劲儿晃了晃脑袋,眉头皱了又皱。
“我想起来了,我昨天做了个梦。”
他咳嗽了一声,缓了口气才说道:“梦里你们不知道都去哪儿了,我偶遇到老王,于是就和他作伴,走到冰川的时候他突然在我身后大叫一声,我脚下一滑就掉下去了。”
他说完后我下意识回头看向身后一片漆黑的深渊,那里照不进一丝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