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在富姨后头一步一个脚印地走着,路上的植被逐渐变少,大大小小的碎石裸露出来,两侧耸立的高山怪石嶙峋,令人望而生畏,我们仿佛置身于一个天然矿场,脚踩在地上咔咔作响。
与此同时,地势逐渐走高,就算是富姨和秦晃这种常年劳作的人也觉得有些吃力,不知不觉中,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躲藏到了云层后头,天地间顿时只剩灰色。
“又有河了。”
秦晃叹了口气,又开始整理行李,这一块路偶尔会有小河穿过,是这里唯一一点带着活气的东西了,这地方大部分的河水都是奶白色,但是偶尔会有一处水洼呈现出独特的蒂芙尼蓝,跟旁边的白色河道对比鲜明。
依然是马儿帮我们过河,陈小花和乌云在最前面边走边探路,这些四条腿的小家伙算是我们在野外难得的好伙伴了。
“那好像就是冰舌!”
趁着大家休整的时候我在一块石头上抬头远望,正看见远处两座山间似乎有一条白色大河,那大河在高山的夹击下蜿蜒流淌,然而仔细一看,那河似乎是凝固住的,没有流淌的势头,末端圆润,与倾斜而下的河流不同,反而像一条依山而眠的白色巨蟒。
大家纷纷驻足观望,陈志摘下帽子,踮着脚尖望过去:“这就是那个阿依格尔加勒冰舌吗?难怪叫冰舌,真的好像哦。”
不得不说这名字确实起得贴切,我们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景观,但是看到的第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地方除了新奇,最重要的是证明我们离冰川越来越近了。
这个认知就像一针兴奋剂,大家伙开始手脚并用地赶路,后面的路全是碎石,高低起伏,走起来很吃力,但好歹缓解了一下一路爬坡的疲惫。
“卧槽,啥声音?”
我们走着走着,山中却突然传来一声轰鸣,这声音在深山旷野中深沉悠远,吓得我们一下定住了脚,光头一下蹦跶到了我的身边,看样子是准备随时骑到我头上。
这时前头的富姨不在意地摆摆手:“一群小孩子,冰川有冰裂,这些石头也会滑坡,这是常事儿,咱们离远点儿就行。”
经富姨这么一解释我们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