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赞同太后开海通商的决定,臣提议派出水师,先剿灭这些乱民,以保障货船往来通畅。”
张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声音平淡:“周爱卿谋国之言,你要是不收张溥的十万两银子,本宫就信了你的忠心,可惜……”
一句话如石破天惊,砸得大殿里议论声顿起,众人纷纷侧头,望向愣在那里的周延儒,一时间五味杂陈。
只听太后又说:“周爱卿,若说你与张溥私交深厚,这是朋友之间的馈赠,本宫也管不到那么宽,但是,你不该为了一己私利,拉上整个大明水师去陪葬。
你还制造矛盾,将我大明在海上讨生活的百姓,污蔑为乱民,挑起他们与朝廷对立,企图用战争来削弱双方的势力,让朝廷无法掌控南海局势,从而让走私商人们继续垄断海上贸易,独占利润。
周延儒,你用心何其歹毒?堂堂状元,三品高官,六万两银子,就让你蒙蔽了心智?啊不,不止六万两,还有一成的干股,是也不是?”
说罢,张蔷侧头对王应昌说:“送下去给他看,不要说本宫诬陷他!”
众人看见王应昌走下丹陛,手里捧着一本册子,来到周延儒面前,将册子打开,一页一页翻动起来,还大声地问他:“周大人,这一条可属实?那一条可属实?”
简直杀人诛心。
周延儒无话可说,直接委顿在地,面如死灰,噗噗几声,屎尿齐下,大殿上顿时飘散起一股臭味,众人纷纷掩鼻。
“来人,拖下去!”王应昌捂着鼻子吩咐道。
两个大汉将军上来,直接将周延儒拖了出去,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水痕。
有小太监立即拿来拖把水桶,飞快地将地面拖干净。
张蔷却不放过众人,忍着恶心问:“本宫决心开海通商,一来打破垄断,二来收取关税,三来,运东南亚的稻米,救我大明灾荒。诸位还有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