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状态很健康，但在海上漂了几个月没上岸，此时的耳边也还是时不时响起些海浪声的幻听，偶尔做梦也会梦到那些深海兽。
当然，在梦里的他宰掉那些玩意儿也是随手搞定，一刀一个，甚至一个眼神过去就四分五裂，根本算不上噩梦。
“系统，在吗。”
不用说，系统肯定在，但没有回话。
明明如今已经解锁了对话功能，但他的系统却始终拒绝跟他说话，哪怕那天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也一样，完全不知道为什么。
但方远依旧是乐此不疲的试探。
虽说他一直以来利用系统做的事儿很多，但从始至终他都抱有戒心。
系统的积分换钱除了任务世界，他几乎没在现实中用过，一方面是不缺钱，另一方面则是第一时间意识到这玩意儿换出来的人民币根本没有一个合法解释。
如果是零用钱也就算了，大额的现金必然会被监控，麻烦你很。
哪怕是积分商城开启后，他也仅仅是使用消耗品。（一些食物是不可避免的，不吃就是死，他也没必要死撑着。）
其实，在末世商城开启后，他就已经可以一步登天了：哪怕是没有波塔这个试验品，见过各种强化丧尸之后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这玩意儿的潜力？
至于任务日志，他很少使用的原因也在这里，这玩意儿看似便利，万一藏了什么东西，给他一个错误情报，一波就能让他送了命，尤其是那次狩龙人的世界里，纯粹是一场赌博。
说到底，他还是信不过系统。
他并不能确定系统的目的，也无法肯定系统对他的看法，更不能保证所谓的“绑定”就是绝对的忠诚。
从始至终，他对系统的定义就不是个工具，只是个合作伙伴。
一个不那么重要，但有点有趣的合作伙伴，对于一个仅仅是合作关系的目标，自然不可能给予完全信任，方远也希望他仅仅是多虑。
随着“合作”越来越深入，他的心态也不得不变得更警惕一些，虽然很多时候看起来系统的各种功能确实是对他更有利，可实际上谁说得准呢？
虽然这样继续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