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真是个好东西。
养心殿。
李大监苦着一张脸回来复命，刚将永乐长公主阻拦此事的事说出来，皇帝便已沉下脸。
就在这时，外面有小太监来报，“陛下，永乐长公主求见。”
皇帝面容冷沉，许久才道：“宣。”
很快，永乐长公主便进了养心殿，她屈膝行礼，“参见陛下。”
换成从前，永乐长公主刚弯腰，皇帝便已连声说不用，并且亲自上前扶她。
但今日却没有，长公主行了一个完整的礼。
见此形状，长公主心里瞬间清楚：皇帝生气了。
她倒也不着急，缓缓开口，“我是来向陛下请罪的，今日之事是我擅作主张。”
长公主如此一说，皇帝反倒默然了。
永乐长公主继续道：“我只是……想到了我们小时候。”
皇帝眼神轻闪，抬眸看向长公主，瞧见她脸上的细纹，染了霜华的两鬓，眼里闪过一抹动容。
“我年长你十余岁，我出生时，母妃还未及嫔位，不能抚育子嗣。”
“所以我并非在母妃跟前养大，就连见面都只能偷偷的，唯恐被人发现……”
皇帝没再说话，等着永乐长公主说。
这些事，永乐长公主轻易不会与他提及，“后来，母妃有了你，被升为嫔位。”
“但陛下刚出生，母妃便难产雪崩而亡。”永乐长公主的眼里闪过痛色，纵然已经几十年过去，可她的记忆里。
她的生母仍带着温柔的底色。
皇帝抿唇，眼里同样有痛意。
是的，他也没有在母亲跟前长大……自小，是阿姐护着他，照顾他……
“阿姐。”
皇帝上前，扶着永乐长公主起身，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幸而朕有阿姐。”
永乐长公主眼眶微红，“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皇帝握着长公主的手，“从前阿姐保护朕，如今朕已经可以保护阿姐。”
永乐长公主离开养心殿时，眼圈还微微泛着红。
但她的眼神却没再像刚才那样满是动容，眼神格外冷静，她今日同皇帝打了感情牌，皇帝并不责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