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霜看着曲静云气得头顶冒烟的背影心里忐忑不已,满脸焦急地对韶惊鹊说道:
“惊鹊妹子,你咋和曲副团长吵起来了呢,她说话难听,咱们忍一忍就好了,现在肯定把她得罪得够呛,这可怎么办?”
“吴霜姐,你看你刚才好心扶她,她对你说声谢谢了吗?”
韶惊鹊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她那种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人,忍一忍就不会针对我了吗?不会的,她只会当我怕她,还会更加肆无忌惮地来找我麻烦,与其这样,不如大家撕破脸,至少能有几天安静。”
吴霜愁眉苦脸地想了想,觉得韶惊鹊说的也有道理。
以她这么多年对曲静云的了解,这个曲副团长的确是个小心眼的人,凡是得罪了她的职工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最终都被她赶出了文工团,没有一个例外。
这样一想,的确忍不忍结果都一样。
“那她要是真的向上级打报告要开除你,怎么办呢?”
韶惊鹊淡定地挽着吴霜的胳膊往外走,且不说她觉得曲静云没有开除她的能力,就算最后真被文工团开除了,不过就是一份工作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可她知道,这个观念对于七零年代的吴霜来说肯定理解不了。
对于吴霜来说,这时候没了工作就与天塌了无异。
因此,韶惊鹊换了一个她更容易接受的说法:
“他们才舍不得开除我呢,你忘了?我还欠文工团一台相机的钱,真要把我开除了,那钱谁还?”
吴霜眼睛一亮,心想好像是这么回事,就冲要指着韶惊鹊还钱,团里应该也不会开除她,开除了没有收入,还怎么还钱?
可经韶惊鹊这一提醒,她又想起欠的那笔巨款,心里顿时不知道是喜是忧:
“当时我也是被吓傻了,后来才反应过来,这相机是林巧摔坏的,要赔也该她赔!还有那个在背后指使她的乔玉兰,她也该赔!”
当时林巧供出指使她的人是乔玉兰后,韶惊鹊心里就产生了怀疑,觉得这件事可能和曲静云有关。
只是林巧认罪认得快,人证物证都齐全,而乔玉兰又畏罪潜逃,一直没抓到人,所以她才没办法确认这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