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认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为的时候造成危害结果,经法定程序鉴定确认的,是不负刑事责任的。
“但是。”陆臻又觉得很奇怪:“如果是精神病人作案的话,他又是怎么想到将妻子分尸的呢?至少做这些的时候,他应该是清醒的状态才对。”
“因为他不但有精神病史,还有狂躁症,据他自己交代,他在狂躁症发作的时候,就会无法控制地出现暴戾行为,分尸就是在那时候发生的。”齐紫怡虽然也算是一名办案人员,但是,小姑娘对这件事显然还是非常不甘心。
“臻臻,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齐紫怡皱着眉说道:“他有精神病史,有狂躁症,支持这个说法的行为是,他曾经杀掉过他的抚慰犬,除此之外,他没有做出过伤害他人的行为。”
齐紫怡接着说道:“这么多年都没有在外面发作过,发作起来除了打老婆,杀害老婆,将老婆的尸体分尸,就没有过别的行为,臻臻,你觉得这正常吗?”
“你的意思是,他是装的?”陆臻问道。
齐紫怡点了点头:“精神病人在发作犯病的时候,根本无法判断到底什么人是好惹的,什么人是不好惹的,但这个人,不打别人,就打自己老婆,不杀别人,就杀自己老婆,最重要的是,他还分尸,碎石,这太不正常了。”
“臻臻,你的眼睛不是能看到人的意识体吗?精神病人跟正常人的意识体一定是不同的,你能不能陪我去医院看看他?”齐紫怡终于说到了今天的重点。
陆臻下午没什么事情,而且,她对这个案子也挺好奇地,于是,当即点头说道:“当然没问题,什么时候走。”
“现在。”齐紫怡说道。
陆臻去换了件外出服,坐上了齐紫怡的车。
齐紫怡开车挺横冲直撞的,油门大,刹车急,陆臻看的心惊胆战。
四十分钟不到,车子便来到了京市精神卫生中心。
齐紫怡显然是来过的,熟门熟路,带着陆臻便进了院区病房。
两人来到一间病房前,透过病房门中间一小部分的透明玻璃,陆臻看到病房里的男人,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双眼呆滞地看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