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折辱,任谁都能上来鞭笞她,羞辱她,她这五年在陈国,过得连畜生都不如,如果不是心中的仇恨在支撑着她,恐怕早就死了。
陈煜怀不会不知道燕婉儿这五年的经历,但他就是这么放任着,冷眼旁观着,除了怨恨,陆臻想不出别的任何原因。
怨恨?陈煜怀目光微沉,看着不远处的女子疑惑地看着自己,他突然笑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似乎对我们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不,大约也是不清楚的,因为你当真知道我的一切,便不会这么问了。”
到这里,陈煜怀不再自称孤。
“你是说,你被迫前往魏国为质的事情?”陆臻问道。
陈煜怀没说话,也没否认。
陆臻便说道:“你是被迫去的吧?是被陈国上一任国君指派去的,你们陈国,也有质子吧?还有她们……”
陆臻指向一旁狼狈削瘦的魏国妇人们:“她们在你们陈国的皇宫里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你善待他们了吗?恐怕,比你那时候,凄惨的多吧?”
“不好意思,我不是在质问你,指责你,我只是单纯的好奇,你怎么会有脸怨恨燕婉儿?要不是她,恐怕你在魏国早就死了,她也没伤害你,没伤害陈国,更没伤害你的父母,你怎么就怨恨上她了?”陆臻越说,脸色便越冷。
“不过,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就是个吃瓜的,今天我便带走她,恩怨情仇,你们日后自己清算。”
“你不能带走她。”陈煜怀说道。
陆臻笑了:“你觉得你能阻拦我?或者,你害怕了?”
陈煜怀抿着唇,脸色紧绷,没说话。
陆臻转身离开,在路过秦皎月等人的时候说道:“走。”
秦皎月将燕雅儿扶上马,对着其他人说道:“走。”
原本的二百十一人,到如今只剩下五十余人,事实上,在决定逃跑的时候,便没有人认为自己能活下来,她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在逃跑。
宁死也不要再苟活于这皇城之内受尽欺辱,便是死,也该站起来死。
这是每个人内心所想。
此刻,竟然有人来救她们了,是长公主找来的援兵。
她们将同伴的尸体放在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