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卷宗被刑部和御史台调走大半,三法司上下都在查这案件,想要调回卷宗,至少要三天时间。”张灵面色不变,官场上那一副推诿扯皮之态,着实令人生厌。
杨炯面色冷寒,一字一顿道:“那是你的问题,本侯只要结果,我以审刑院的名义给你下令,明日本知事若看不到卷宗,那就由大理寺少卿来提供,少卿无法提供,就由大理寺正提供,以此类推。如今春试在即,最不缺的就是上进之士,大理寺若想做新政试点,本侯乐意之至!”
张灵双目圆瞪,冷哼一声立在原处,再不言语。
“哎呀呀!这是怎么了这是?都是为国尽忠,皆是为了查出凶手,没必要如此说话。大家都消消气,别百姓看了笑话。”恰在此时,刑部尚书洪必大皱着老脸,满是堆笑的走到两人身前,出声缓解气氛。
杨炯对这个官场老好人早有耳闻,洪必大出身寒门,可却偏生了一副八面玲珑性子,于官场沉浮多年,明面上十三不靠,可却和谁都能搭上关系。
从最初的皇帝、太子,再到现在的颜夫子,此人这刑部尚书的位置可谓坐得稳如泰山,无论上头如何变幻,竟然都没有人去动他,这一点着实令人钦佩。
“洪尚书,就你一人?”杨炯皱眉询问。
洪必大轻笑一声,回应道:“老朽一个足矣,有镇南侯主理此事,我刑部也算是再不用担惊受怕,那卷宗我已经令人送到府上,辛苦镇南侯为国分忧啦。”
杨炯冷笑一声,讥讽道:“你刑部倒是摘得干净!”
“这是哪里话,只要知事吩咐,刑部定当全力配合,绝不推辞!”洪必大立刻表态,空口承诺张嘴就来。
杨炯懒得跟这官场老油条磨叽,当即沉声开口:“洪大人,安排你刑部的人查验死者身份。张大人,待各国主使到来,带几个不老实的进大理寺审几天!”
张灵听了这话,皱眉开口:“镇安侯,别怪老夫没提醒你,私下召见各国主使本就犯了忌讳,无凭无据捉拿使臣,更会闹出大事来!恕老夫不能听令,若镇南侯执意如此,大可以去找公主,由内卫诏狱协办。”
“呵!张大人,看来你对公主抓你儿子进诏狱的事耿耿于怀呀。你若觉得你儿子煽动书生谤君的罪名不实,大可以去中枢理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