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岁初之际,黑云密布,大雪纷飞,将天地妆点得灰蒙蒙一片,甚是压抑。
杨炯与贾纯刚二人,行色匆匆,按照预定计划,径直寻到布耳善。三人一番筹措,精心将布耳善扮作完颜百哲模样,杨炯与贾纯刚则扮作亲兵,一左一右,紧紧相随,一同来到府邸门外。
但见那府邸四周,已然被五千身着精良甲胄的精锐士卒,如铁桶般团团围住。士卒们个个身姿挺拔,宛如苍松傲立,手中长矛林立,在凛冽风雪中纹丝不动,军容整肃,令人望而生畏。
其中两人高坐马上,气势不凡。左侧一人,年方十八九岁,面如冠玉,温润潇洒,眼神沉静若幽潭之水,深邃难测。他身着一袭赤红蟒袍,在这阴霾灰暗的天色下,显得格外夺目。周身贵气萦绕,不怒自威,神情冷峻,叫人难以窥探其内心思绪。
右侧之人,身披玄色盔甲,手持丈八马槊,面容刚毅似铁,虎目圆睁如铃,猛将气势尽显无遗。
二人目光如电,紧紧锁定站在府门前的 “完颜百哲”。
还未等布耳善开口,身着赤红蟒袍的完颜允宗微微蹙起眉头,身子前倾,眼神如利刃般射向布耳善,声音低沉而冷峻:“三弟,为何无故返京?那疏通信道之事,都办妥了?”
言罢,目光上下打量着布耳善,眼神中满是审视与狐疑。
布耳善神色镇定,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恭敬,不卑不亢地回道:“二哥,近日天降大雪,小弟不慎染了严重的风寒,一路上风雪交加,又屡屡遭遇刺杀,实在是万般无奈,这才擅自返京。”
说罢,轻咳几声,以证所言非虚。
完颜允宗眉头皱得愈发紧了,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眯起双眼,紧紧盯着布耳善,紧接着问道:“大宗正府传唤于你,为何抗命不去,还当街残杀近侍司之人,你难道不知,此举形同谋反?再者,囚禁徒单静又是何意,你今日必须给我个交代!”
说罢,勒紧缰绳,马匹不安地刨着蹄子,溅起些许雪花,让他的话在这寂静儿场景下更显压迫。
布耳善神色平静如水,向前迈了一小步,整了整衣衫,拱手朗声道:“依制,大宗正府传唤皇子,至少需有两名宗正相随,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