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似是连指尖都苍白了,坐在那里摇摇欲坠。
缇萦斜眼看着刘氏,清楚的吐字:“便是我什么都不做,灵儿也能平安回来。倘若大伯母依旧不肯饶过,便请使出手段来吧。我如今身子重,待三爷回来后,一定回去府上查问个清楚。”
刘氏呻吟一声,不知真假地半晕过去。刘氏身边地白嬷嬷见情况不对,赶紧叫了丫鬟扶住刘氏,跟窦氏和范氏都不多说一句,便低头匆匆告辞。
“母亲和嫂子若无别的事,我这便去歇息了。”缇萦看着她们,也慢慢站起身来。
“慢着。”范氏目睹了全部过程,暗叹终遇上了对手,原本和韩悦宁计划好的事情,全部叫破了。
缇萦缓缓地转过身,扬眉道:“嫂子还有何见教?”
范氏还没说话,只见旁边地丫鬟将侧边的三折紫竹门帘被轻轻卷起,韩悦宁从里面走了出来,恭敬地地站在当中,朝缇萦三人福了福。
印象里,这是缇萦第二次见韩悦宁。比从前更加温和。
“悦宁见过母亲,嫂子,还有姐姐。”
范氏脸上闪过一抹惊讶,稍纵即逝。
“快,快坐。”窦氏很是热情,将韩悦宁拉到一旁。
缇萦再度缓缓坐下,好整以暇地等着,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是身边地杏儿和毛竹两眼快冒火了。
范氏笑得有恃无恐,依旧用她那不疾不徐得调子到:“大伯母定是糊涂了,事情都没捋清楚就敢乱扣帽子。不过,”她指了指韩悦宁,“这淳于医苑出事到底对你影响不好,还不如借此机会,就断了行医的念头吧!”
“断了行医的念头后,就好好在家养胎生孩子,等孩子出生了,继续在家相夫教子,是不是?”缇萦不耐烦了,肚子有些隐隐作痛,下坠质感忽明显起来。
她直接截断范氏的话,替她说完,“最好是把百川院也关了,不要出去见人了。有个宴请什么的都让韩妹妹去,韩妹妹出身高贵,比我这庶女的身份好太多,她以侯府主母的身份出去,就是跟侯府争光,我出去就是丢人现眼,是不是?”
听着这炮仗的一番话,范氏连死似乎抽搐了几下,就连韩悦宁都坐的好不自在。
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