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得出多少冤魂!
——缇萦满心得腹诽,却只能在肚子里暗骂,默默忍气听着。
“这要真追究起来,那必然是一命换一命,到时候,灵儿那傻丫头判了死罪,淳于医苑也是再开不起来,还有那什么百川……百川堂还是百川院都难逃其责,一个没教出好大夫的地方,看病看死了人,啧啧啧,怕是长安城的人以后听到淳于这两个字,都要退避三舍了!”刘氏越说越兴奋,好像这些事已然是板上钉钉了。
缇萦实在忍不住,半调侃道:“县衙是周家开的啊?怎么您说得话比县老爷还端正呢!”
此话一出,三人皆是一阵尴尬,尤其是刘氏,足足瞪着缇萦半盏茶的功夫,才被范氏一声轻咳转回神来。
她对着缇萦,语气中含着威胁:“这进了大牢的犯人都嘴硬,不用点手段是不会画押的。”
缇萦心中一震,这老妖婆是要给灵儿用刑。
窦氏嘴角含着讥诮:“是啊,这大牢里可不好待,当初阳儿也吃了不少苦头,灵儿那孩子又细皮嫩肉,那些狱卒下手没个轻重,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可真就说不清了。”
缇萦慢慢睁圆了眼睛,心不住下沉。
“这事要是真到灵儿那结束了也还好说,就怕,万一有人非说是淳于大夫诊治的,请淳于大夫再去走一趟,那真是得不偿失啊!”范氏插话的水平好似事先排练了许多遍一样,说得极有可能。
她直直地盯着缇萦,好似立刻能等到答案。
缇萦很是吃惊,脱口而出:“你们到底想要怎么样?”她地眼睛对上三人。
“我们能怎样呢?”刘氏悠哉地捋了捋袖口,含笑道:“杀人本就该偿命,这是天下人都晓得的道理。要么是淳于大夫督导不严,要么……就是灵儿替人顶了罪!”
一茬接着一茬,缇萦大脑有些短路。转头间,只见流烟带着个与周兰有七八分相像的妇女进来,那人进屋后,便直直跪在刘氏面前,泪眼汪汪道:“夫人,求您为我的兰儿做主啊!”
这么多日来,缇萦头一次真吃了惊。要么这女人是真傻,要么是装傻,但总归一句话,现在就是傻着呢!
刘氏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