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隐晦的提醒一句,陶才礼抬腿就是一脚,其余下人不敢再吭声。
纷纷跟着陶才礼跑出门,朝村外追去。
这一出看的下定村的人更迷惑,不少人心里嘀咕陶才礼有病,礼都收了还追个啥。
难道还想把礼送回去,真准备送回去追的时候直接把背篓背上不就行了,也没见他们背背篓啊。
陶才礼确实舍不得那张赤狐皮,这会儿满脑子只想着把仨人压回家里,等他爹回来做决断。
可石头三人怎么会给他机会。
出了村,三人也不走大道了,拐个弯直接进了盘山小道儿。
“石头,这是哪儿啊?你认识路?”桑大柱边跑边看,周围除了枯草就是枯树,压根不认识。
“叔,你放心跟我走,这条道是我和常安哥上次追偷窥之人发现的小道儿,可隐秘了,回村也快。”石头答。
回头瞅一眼,除了被风吹得左摇右晃的草木,不见人影儿,他提着的心安定下来。
“放下,赶紧放下我!”桑有福忍了一路,眼看着身后没有人追,这才喘着粗气让两人放下他。
腾空的脚落到实地,老头顾不得别的,一下子蹲下双手交叉放到腋下,嘴里呼呼喘着粗气。
老脸涨红涨红的,被疼红的。
“爹,你咋了?”
“阿爷,你没事吧?”
桑大柱和石头慌了,弯腰围着老头嘘寒问暖。
“你们说咋了?”桑有福瞪着两人,脸阴的能滴水,朝两人打了两下,“换你俩被人掐着咯吱窝,你俩就知道是啥滋味了。”
可疼死他了。
石头和桑大柱对视一眼,想笑又怕挨骂,默契的低头。
“还笑,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被你们祸害散架!”桑有福没好气的骂。
末了冷哼一声,拄着拐棍朝前走去。
石头:“阿爷,走错了,不是那个方向!”
桑大柱:“爹,是这个方向。”
桑有福背影一僵,几息过后,超快转身瞥两眼,“带路!”
送礼很是迅速,三人回到上定村的时候刚半中午。
偷偷跟在三人身后的谷屯等人走远,这才甩开腿朝家里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