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夫的话,也就在耳朵里逛了一遍,已经出去了。
穆常安也是因为这点才把有金带在身边啊,有时候比石头这炮仗好用。
“别管他,你忙你的去!”穆常安抱着被褥路过,脸上神情冷了下来,石头被他看的浑身一凛。
身板都站直了,伸出的脚默默缩回来,呐呐喊了声,“哥?你咋来了?”
“想不通?那就站仓房门口守门去,让冷风好好吹吹你那狗脑子!”
说罢穆常安冷飕飕盯着人,石头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塌着腰蔫吧的走到仓房门口,站直了,老老实实当守门柱子。
村里人路过都瞄他一眼。
却没人敢求情。
仓房是用青砖盖得,比木头房子防寒多了,先紧着村里的老弱妇孺住。
好在地方大,搭上帐篷也够睡,还有五六米的地方,穆常安又喊人过来搭两个帐篷。
夜里让守夜的男人住。
男人则都住进了柴房。
早一步来后院的流民,看着他们一趟趟进出仓房和柴房,眼睛都瞪大了。
“小哥,你们哪来的钥匙,驿卒同意让你们住了?”
都是流民,凭啥他们能住进屋里,他们却只能在空余的牲口棚和外面打地铺。
也不算打地铺,好歹还有一顶帐篷能遮挡寒风。
不患寡而患不均。
这伙流民没去住客栈,说明他们手头也没银子,既然都只能住驿站后院,那就得一模一样。
“凭啥?凭人家有银子,人家还有读书人呢!”官差不耐烦的一甩鞭子,“要是不乐意,就卷铺盖滚出去。
外面天大地大,爱住哪儿住哪儿!”
啪,鞭子在空中甩了个空鞭,吓得不少流民缩了脖子,脸上的不愤也没了。
本来还有人想问,今个的干粮啥时候发,出发前在城门口,靠粥灌了个水饱。
其实不咋抗饿,好些人早就饿了。
现在看官差凶神恶煞的脸 ,想问的人也默默把话咽了回去,把头重新缩进帐篷里。
算了,算了,早就饿习惯了,今天最起码有帐篷遮风挡雨,不用露宿野外,不错了。
冯老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