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变故便是面前的这个陌生男人,此人不动用灵力瞧不出修为,谁知道竟会是个元婴期修士。
早知道还有个元婴期修士,他就该敛敛脾气,好言相劝,说几句好听的话。
姜时愿收起了逆风剑,自顾自离去,压根不理会挂在树上大吼大叫的上官旬。
哪怕他们走远,都能够听到林中回响着嚎叫声。
“痛快!自作孽不可活!”
寒冰语眉梢上扬,掩不住眼中的笑意:“当初是他们将你赶出凌云峰,如今想将你找回去,当真以为你这辈子都只能待在凌云峰,可以肆意对你召之来挥之去吗?”
她一笑而过,眉眼带着少许疏离,一如从口中吐出的女声平静而又冷淡:“总之我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瓜葛,别妨碍到我就行,我们继续赶路。”
林中。
上官旬的双手紧紧扒着捕网,难以置信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林子。
他喊不动了。
距离姜时愿离开已经过了一炷香时间,他迟迟都未接受自己被抛弃的事实。
他印象中的姜时愿事事以他们为重,绝不会做出丢下师兄这种事,可现在,他却被抛下了。
姜时愿变了,她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跟在大师兄身后屁颠屁颠的小女孩,现在的她有自己的主见,修为也到了能独当一面的地步。
他只觉得胸腔闷闷的,似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上,难受得很,这种感觉比被困在捕网里还难受,整个人变得心烦意乱。
他后悔了。
早知道刚才的态度就好点,这样三师妹就不会弃他而去,他也用不着继续被挂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