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这一次。
陈述恍然一怔，脑海里浮现出这几个月来的过往，她突然的出现，给他买东西、给他送饭、借着团建的名头带着他出去玩……
一如他曾经对她做的那样。
冥冥之中。
一切都彻底调转了过来。
陈述笑了。
他们跌跌撞撞，身边仍然还是彼此。
走得还是一样的路。
陈述应了一声：“我也是。”
因为走过你走过的路，所以才更明白你，所以才更心疼你，所以才会在一开始的时候……
不敢面对你。
我与我周旋久。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透过各种情绪彻彻底底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完完整整的接受自己。
陈述彷徨过，犹豫过，也挣扎过。
他有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分裂成了两个小人。
一个人在说：苏晴晚都回头来找你了，她不光爱你，还为你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你明明都知道！答应她吧，和她在一起吧。更重要的，你不是一直都还爱着她吗？
每每想到这里，他都会不可抑制地动摇了。
但是很快。
就又有一个人跳出来：你忘了你现在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了吗？你的家庭，你的贫穷，你对她的伤害，你们两个人身份上的差距！所有人都会觉得你和她重新在一块儿是为了钱！你能忽略了吗？你们早就不般配了。
离开吧，放手吧。
他想确实应该要放手了。
可是心会感觉到疼痛，叫嚣着不想离开。
曾经的他像是懦弱的乌龟一样缩在自我的保护壳里，只要不去想，不去问，这一切的问题都不存在。
只是他最后还是低看了苏晴晚的决心。
以及……
他的爱意。
自私一点吧。
就再自私一点。
爱本来就是自私的。
“陈述。”
苏晴晚的脚步停下来，朝他伸出手：“我走累了，你背我回去吧。”
“上来吧。”
陈述正准备蹲下身，苏晴晚已经走到他身后，猛地往上一蹦，就跳到了陈述的背